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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然川明显顿了顿,摘腕表的动作都停了下来。
岑烟倒是没现他的眼神有哪里不对,看见他回来了心想正好,她拿起白色的毛巾擦了擦修长的脖颈,拿出手机直接照着法式西餐厅的菜单报了几个菜名,“我要吃这些。”
他有些意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,“什么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不会。”
他倒是很坦然。
“不会就去学呀。”
岑烟进了浴室洗澡,温热的水流将她身上的疲惫洗了个干净,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只放着一盘迷迭香烤羊排,他解释,“其他的不会,而且冰箱里也没有食材。”
她眼里藏着几分得意,唇角要勾不勾,显然是故意刁难他,“那我要你有什么用?”
岑烟眼神很认真,好像是真诚地在询问他。
她盯着他看,放在下巴上的手指点了点腮帮,“这样吧,你弹曲子给我听。”
客厅里放着一架钢琴,但岑烟自从买来之后就没弹过,完全当做装饰品。
她其实会一点,但不太擅长。
岑烟知道,晏然川钢琴弹得很好,还拿过不少奖。他从前在学校表演的时候,往往花束都接不完。只表演过一次,后来因为送花的人太多,就没再去过了。
他这样的人,大概从来没有单独为一个人弹奏过钢琴。
谁也不敢指使他。
但岑烟敢了,她撑着腮帮,笑眯眯地问,“还不开始吗?”
晏然川看了她一眼,好像有些不满,但还是屈服。男人坐在钢琴前,那双像漫画里一样修长的手指打开琴盖,在黑白琴键上跳起华丽的舞姿。
他的身影逆着光,绅士魅力尽显。
她想起那时候,曾有女生小声地讨论,如果晏然川肯单独为她一个人弹钢琴就好了,同行的人立刻说她做梦,可能么?
向来是天之骄子的晏然川,即便是公开弹奏也只有校庆那么一次。
她听得有些无聊,好像也就那样。
“这曲子叫什么?”
优美的旋律停了下来,他看她,“《蝴蝶》。”
岑烟揉了揉微微酸痛的腰,躺在了沙上,小腿也疼。她也没说好听还是不好听,根本不给他休息的机会,“帮我揉揉腿和腰,酸。”
晏然川倒也不介意她一直使唤自己,犹豫了几秒钟走过来。
女人已经趴在沙上,等着他按摩了。
晏然川垂着眼睑,没动,回想起刚回来时看到她的模样,大概猜出她今天做了什么,“在减肥?”
“没有。”
岑烟最近有些放飞,平日里不敢吃的东西也吃了起来,还没有进组的计划,“失眠,所以想运动运动。”
大掌放在了女人纤细的腰肢上,他眸色像是被乌云遮住了皎月,暗潮翻涌。
这个姿势实在容易让人想歪。 晏然川喉结滚了滚,忍了忍,假装若无其事地帮她揉着腰。他怕弄疼她,没用力,岑烟不满地说,“你没吃饭吗?”
问完才现,嗯,确实没吃。
可不是没吃么?某人一回来就被她折腾到了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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